回家——【第四章】家

梦幻

                                                            四章    家

  成大男提着东西回家，打开大门 。所有东西随手放在地上。看看厅内四周，沙发还是在客厅中，电视机也在原地。他拿起遥控器准备开电视时才发现电池已经没有电啦，只得手动。
   车上一路奔波，他也觉得有点累，不过，回家的感觉真好！他不要再在高危下做事；不要在烈日下暴晒，不要在寒风刺骨的时候干活……今日回家，父亲硬拉着他喝一杯酒，往日里他是很少喝酒，也许是高兴；也许是酒精麻醉让他恍如梦中。调了一个电视剧，然后躺在沙发上享受， 随着电视剧的插曲他很快进入梦乡。
   张淑贤辞了奶奶和叔叔一家。一边拨打着送米店的电话，一边赶往家。
  一身的倦怠还没驱走，她不得不迎接接下来的活。她没想到接下来她会有更多的活等着她。从下车到现在，她带回家的包越来越少，当然，钱包也瘦了许多。
    回到家，门敞开着。剩下的那些包包刚好在进门的门口，要是有人到她家来不但会挡住进屋的路不礼貌，还不雅观，她心里想。于是提着东西放在角落。丈夫睡着了，她拿起遥控器使用后，马上从抽屉里的暗格里拿出新的电池换上，这是她怕自己回家没电池准备的。见丈夫睡了，她把电视机关了，把回来换洗的衣服放到自己房间的衣柜里。从客厅进去就可以闻到有股阴暗，潮湿的气味扑鼻而来，她意识到自己必须要搞卫生。床上用品她也换过了。
   应该说快一年了没搞卫生，婆婆过来也许只是开开门、或者是扫一下地，这也差不多了，毕竟她已年尊，且自己的事情做好了，这是帮她做！做不做她不追究。趁着今天有太阳拿出去晒是刻不可缓的事情，半个钟头时间她就做完。下楼梯的时候倒觉得轻松，上楼梯就像脚灌了铅。来回行走的时候她发觉要做的事还真不少。十分疲惫，躺在刚换下的床上，想好好休息。可是，厨房卫生、家里所有的门需要打开，让空气对流才好，还要拖地……还有等下送米的来，对！还要看看液化气。婆婆应该用完了，也得要送了！不送也没事，可以用电磁炉，应该没坏吧！有没有坏要试试才知道！要不然晚餐会吃不成。还有冰箱里的东西，也不知道婆婆她们吃了没？……一串串事情在她脑海中越想越多，以至于有点焦躁不安，更别说能睡着。
   她爬起床，捡那些重要的事情做，到厨房发现真的没气了，于是，打电话让老板送气，电磁炉还可以用。出门时一桶满满的大米现在空空。婆婆说儿子每月放假回家给他吃了。其实儿子吃不了多少，她心中有底，只是不说罢了。
   液化气也是婆婆用了，这些不用问就知道。吃了就吃了，她打开碗柜发现饭碗、菜碗只有几只，显得有点寒酸。是不是婆婆收好放哪？她找了找也没发现，是不是婆婆收藏好了？她心里想。于是，拨了婆婆的电话。
   “妈，我去年回家买了几十只碗，这柜子里的碗您是不是帮我收好了？放哪儿呢？”
   本来是正常的询问，没想到那边婆婆回答领她惊讶的话  。
“你的碗有多少谁知道？又不能吃，要是能吃我吃掉啦！”
    家里还有多少要用的突然没有了她无法算，婆婆的话让她有点气愤！托你看房子，这也没了，那也没了还理直气壮的！
   生气归生气，婆婆毕竟是长辈，和这样的人计较伤神，无奈！
   突然记起有一次儿子打电话给她。
   “妈，堂妹在我家翻箱倒柜的。把很多东西都弄丢了！”
  唉――她摇摇头，长叹一声！侄女儿是婆婆带着，小叔子夫妻都在外打工去了。奶奶带着娇惯了她，由着她的性子在伯母家里玩耍。
    婆婆接到电话大吃一惊，自己一句话挂了电话。那边儿媳也没说什么，她有点得意！这儿媳老实，且娘家不来和她争论。所以她一出去就把液化气罐换过来用，米也倒尽！孙女打烂的东西她扫了，早就不见踪影，没有证据，自己不承认就是，你能拿做婆婆的怎么样？小儿媳就不同，她的东西不能动，哪怕是自己女儿弄坏了也不行，所以，每次孙女在伯母家就像孙悟空， 在自己家里规规矩矩的。
   张淑贤无奈，今天夫妻将就点，过几天去买几只碗回来！几年的情况她看在眼里，几斤几两她都知道。婆婆把她的善良当懦弱！唉——她叹了口气！
   一家人真的不愿意计较那么多。家和万事兴！和为贵！婆婆三个孩子，每年就她拿给她们的最多，弟媳自己买的衣服几百块钱一件，每年给婆婆的钱没有她的一半多，在孝道上她从来不攀比，对长辈总尽心尽力！
   成大男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想不到一觉醒来，家里敞亮了很多。他打开电视机，继续他的连续追剧。
   张淑贤在自己的房子里来回穿梭，外面租的房子狭小黑暗，乡下家里的房子宽敞明亮，相比之下，家里卫生工作似乎有点多，感觉还是不错。      
   外面渐渐暗黑，突然让她想起来一些事情。她对着隔壁的成大男喊：“大男，快去收被窝，我把被窝晒在楼上。”
     电视的噪音让成大男听不清楚，他走到妻子所在的屋子。
  “到楼上去收被窝！”张淑贤继续说，她知道丈夫一定没听清楚。
  “好！我马上帮你去收被窝！”
  由于睡足了，吃好了，他的精神也好多了。
  张淑贤感到好笑，丈夫这话说得――好像收被子是她的事。他不睡觉不要盖被子。
   “帮你收下来了，放哪？”
    “放床上！你帮我收被窝，你今晚别睡了！”
    成大男一再重复这句话让张淑贤感到好笑，她止不住笑出声来。
   “我就靠着老婆挨着床站着。”
    夫妻生活中的调情，让疲惫不堪的张淑贤感到了一丝轻松。
    “饭已经煮熟了，你去打几个鸡蛋，今晚将就点，柜里没碗了，过几天女儿和儿子要回家，她们的碗筷都紧张。”
   作为男人，成大男从不操心此事。妻子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他不操心多轻松！
   炒菜就炒菜，他认为自己帮妻子做家务事已经是模范丈夫了。看左右邻居中的家庭主男，有很多回家不帮忙的。当然，他在睡觉时没看到妻子为家忙碌的身影，作为男人，就是没睡着也会认为这些事都是女人应该做的，就像刚才成大男自己说的，他帮妻子干活。女人做家务是情理之中的事，而男人则不然！这个观念不只是他一个男人的观念，是全中国男人的观念。女人理所当然承受这些，哪怕体力不支！
   “回家真好！”成大男感叹。
   是啊！回家真好！男人们可以享受。尽管车劳奔波，回家还是享受，不要为生活劳神。而女人在外为了生计奔波，回家一大堆卫生工作，人情世故等待她解决。这些琐碎的事情也是伤神伤身。
成大男炒好菜，准备好一切，叫上妻子。
  “淑贤，今天同学聚会，要到那吃饭的，看你一个人在家吃饭没意思，我就陪陪你！”
  成大男边说边夹了些菜放进张淑贤碗中 ，四目对视，张淑贤心中暖暖的。
  吃过饭，张淑贤走到厨房发觉，丈夫真的只炒了菜，砧板放在台上，厨房台上尽是水和洗菜时留下的痕迹。她只得自己搞好卫生。
  时间还早，成大男继续追电视剧，张淑贤在房间铺被窝。淡淡的太阳幽香，加快了疲惫的睡意，铺好被，她坐在床头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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