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

雨荷 · 发表于 2018-11-7 14:51:49

囚鸟文/栀子
应小云是江南女子，温州人。
生在山青水秀的乡村，一家四口过着平凡的小日子，她生性胆小，懦弱，羞涩，长相秀丽，举止文静，端庄。村里人都亲热地喊她小云。
她不注重吃穿，不追求时尚，潮流。眼神中总长满对爱情的幻想与渴望。
就在十六岁这一年，上中学的她，格外美丽动人，一条黝黑的辫子又粗又长，所到之处，总赢得许多目光的青昧，可她总爱置之一笑，婉言拒绝，埋头在书的海洋里。
   一天黄昏，回家的路上，一个帅气的青年拦在桥头，手捧着一大束鲜花，向她表达爱慕之心，小云理都不理地走开了，平静的心湖却如投下了一粒石子，荡起圈圈涟漪，回到家，她仍如往常。父母自然看不出她的心事。以后的日子，那个青年左拦右截，送礼物又送情书，一双痴痴的眸子，直盯得小云心里七上八下的，如坠雾里，天天如此的跟踪，表白，围截，像一架喷发爱情的机器。
   日复一日，害得小云学习一落千丈。也许，被爱冲昏了头脑，莫名地竟与那人约会了，中学还没毕业，就走进了一场疯狂的青涩恋情。
   两年的相处，她发现青年并非如想象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只好提出分手，青年怒火三丈，扬言。 "不嫁给我，就杀了你，再杀你弟与父母。" 她吓得几夜没合眼，决定与他私奔，以为男人太爱自己了，嫁了就万事大吉了。十八岁，她瞒着父母，与他私奔了。

　　次年生下一对龙凤胎，双方的家人，也接受了这一事实，随着孩子的降生，青年还原了本来面目，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整天不进家，还爱喝酒，醉了就打人，这些都还不够，最可恨是，他天生醋坛子，看见妻子与人说话，就怀疑有私情，时常检查家里有无蛛丝马迹，例如，烟头，油漆印，头发丝，鞋印，电话薄，微信，皮包…… 随时都会大打出手，小云除了忍，就只会守着理发店一个人哭到半夜。她也曾想过离婚，可每逢听见他的那句话，就吓破了胆。 “离婚，杀你全家。”

　　她白天干活，晚上抹眼泪。过着牢囚一样的日子，搭老公亲弟弟的车，也要被问个不休，闹腾半夜，非说坐车是不是去浪漫去了，还是包房去了。可怜的小云，常常因这样的无理取闹而挨打。不是身上紫了，就是脸上肿了。动不动还被关在门外。一关就是一整夜。或好几天。

　　这种日子，她几乎崩溃，为排泄心中压抑，她选择女闺蜜。烧得一手好菜，天天围着闺蜜转，从早餐，到午饭，从黄昏到周日，如痴如醉地泡在爱的海洋里。她飞蛾扑火一样……体会着前所未有的快乐与欢愉。为购买一种闺蜜爱吃的菜，她起个大早，却被老公误以为去找了男人，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一个个耳光裹在脸上，脸肿了，眼紫了，嘴角出血了，还被剥了外套，扔在风雨交加的大街上。
   一个落叶纷飞午夜，她走了。向没有暴力的远方走了，向没泪水的天空走了。向没有惊恐，威胁的梦幻走了。雨一直下，呜呜呜地，像她曾经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