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拾柴

梦幻

      与其紧紧抓住孩子的小手，不如放手让他们自由的行走，人生路其实本来就是一个人旅程，朋友是生命中来来往往的顾客，父母是一个忠心的观众。作为观众，我认为只要看好孩子的表演。让他们沿着正确的轨道自由行走吧！孩子的路终究是他们自己走！


                                                            
                                                            童年——拾柴
               

    记得小时候我们院子比我大的孩子都上山拾柴，我们这一辈份的孩子一个院里就有差不多二十个，我姐姐比我大六岁，大哥比我大十一岁，二哥比我大八岁。记忆中的二哥是牛高马大，又善良，经常逗我玩。我会坐在哥哥的肩上，然后松开手像飞机一样，回想无忧无虑快乐的情景，心中余味犹存。哥哥有时候也会把我背在盛牛草的空蓝里，让我在那里面荡啊荡，被宠爱的喜悦，至今回味悠长。他会跟我说故事，说起他们在山上拾柴的喜悦，山上的弥桃和山楂……诱惑着好奇的我！死缠烂打要求哥哥带我去拾柴。于是，他就吓唬我：说那些吃的要到鬼门关才有，鬼门关是山的名称，后来才知道，那里阴森森的，一块峭壁，只能容一个人行走。当时我不知道，我想着哥哥能去我也能去，哥哥那么痛爱我，肯定会保护我！
  那时候不像现在，到处都有野草丛生、到处都有干柴。那时候小草才发芽就被割做牛草，像我们那里根本就没有柴。没有柴就生不了火，生不了火就做不了饭菜，柴火只有山上才有。（那时候没有煤、液化气和电）逼于无奈，只得到山上去拾柴，拾柴得偷偷摸摸的。山上有政府安排专门的看山员，一个看山员看守一座山，也许是怕这些穷极 了的人把树木全都砍光了吧！看山员很凶、很凶！听说是那种铁面无私的人！在小孩子们的心目中，看山员是那种凶神恶煞，碰到就让人害怕的人！一旦被他抓住，轻则没收柴火，重则会把篮子踩坏！没收柴火就让人害怕了，更别说踩坏篮子，因为那时候一只篮子的用途很多，可以装牛草，还可以装稻穗……而做一个这样的篮子，会要花费我们一家半年的积蓄！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哥哥是不带篮子的，听他说在山上随便弄一根藤，然后一捆。就可以挑着走。虽然他跑得不比别人慢！一只篮子也有四五斤左右！如果坏了，加上用竹篾或者烂布条缝缝补补 那就有十多斤重。他认为带篮子是累赘，虽然他在我眼里牛高马大，毕竟那时候是孩子，比起身强力壮的看山员来说还是差远啦！
     我家里到山下十多里距离，再上山去寻柴也有一段距离，那山是雪峰山山脉尾端，虽然不高都要爬十多里！山脚下能做柴火的都被附近的人拾干净了，轮不到我们这些离山很远的人。
  哥哥虽然答应我去，临走前他郑重地对我说，必须要听他的话：不准哭， 一哭就会惊动看山员，以至于整个队伍暴露，这样会全功尽弃，一个看山员，看的山很宽，能撞到那就是运气不佳。二是不准要他背着我，必须自己走路跟着他们！无论是去山上还是回家。也许是往日里被他娇惯了，我在他面前撒娇，爱哭或者要他背惯了，他对我这样的累赘有点怕！出门前他一再强调！至今都清晰记得！
  记不清有多少人，反正是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他们大都是一把柴刀，肩上一根钎担 。出门看到我，一行人就反对，但哥哥出面他们又不好说，反正妹妹是他自己的，而且也不会牵连他们，所以，也就任我跟着他们。
   清早出发，到山上已经是中午时分。跟着他们走路就已经很累了，可他们一到山上就不停歇，好像是机器人一样，马上就拾柴，或者说看到杂树就砍！我在为找不到山楂和弥桃而不高兴，加上肚子饿，跟在哥哥后面不停地抱怨。别的哥哥姐姐说他们现在很忙，要弄好了柴才能带我去摘。经不过我嘴巴不停地磨炼，他们哄骗我说离有山楂，弥桃的地方还有很远。最后，烦了哥哥，因为时间在流逝，要弄一担柴回家的任务必须完成。他不理我独自跑到山尖去砍柴，幼小的我根本就跟不上，被落在后面。
  “在做莫子！？”
一声大吼 ，如雷贯耳从身后传来，吓得我站在那里不动，哥哥姐姐们一听头也不回 拼命跑了，就像后面有一头吃人的饿老虎！我循着声音回头看：一个大人铁着脸看着已经跑远的那些哥哥姐姐们。
哥哥本来在山顶，离我很远，而看山员在离我不远的山腰，他看到别人跑没忘记还有一个妹妹在后面，转过身一看我呆在原地一动不动，急忙大喊：“看山员来了！红伢子，快跑啊！”
  一听到是看山员，我如同是疯狗在追，使劲的往山上爬！可是，人越着急路越滑，一块五十公分高的石头我爬几次都爬不上，一急！“哇———哇——哇”放声大哭！
  我的哭声让上面的哥哥更加焦急，他站在山上又不敢下来，因为把柴放了抱我上去再去挑柴耽搁时间，十有八九柴会被没收。如果不下来丢下我一个人回家，肯定会被爸爸妈妈打一顿，不但如此，更有严重的后果，就是丢下我的话有可能遭遇不测。那些哥哥姐姐也想不出办法来，一个劲的抱怨二哥。看山员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也许是真怕出事，听见我大声哭迟疑一会儿掉头就走了！哥哥见此情形急忙跑下山，肩上扛着柴，把我夹在腋窝里，很快就跑出看山员的管辖之地。可能是那次哥哥被吓了。从此，再也不敢提带我上山拾柴。
  回到家里，哥哥姐姐们以及家里人都在讨论为什么我没被抓走，父母分析是我手里没有柴，所以不敢抓！ 那时因为无知，不懂法律，现在才知道，其实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根本就不具备承担法律责任！何况，我手里没有拿柴（证据！）而一个儿童跟着大点的哥哥姐姐进山拾柴为家分忧，实属不易！何况，进山拾柴也不是一个什么大不了的罪过！想想无知真的害怕！

   看现在的孩子，一个个懒得走路，不是坐车就是抱着 。我真不知道：人长着两条腿是干什么的？是摆设吗？开汽车也好，摩托也好都在污染空气。很多时候，我建议大家多动动自己的零件（腿），别让它们生锈了！

随其自然

几十年前，农村孩子都有拾柴的经历，凡是能少的东西都是宝贝。那存在地里烧荒的情况，舍不得白白烧掉秸秆。

梦幻

随其自然 发表于 2018-9-10 11:57
几十年前，农村孩子都有拾柴的经历，凡是能烧的东西都是宝贝。那存在地里烧荒的情况，舍不得白白烧掉秸秆。 ...

是的，那时候很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