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2 放牛

梦幻

适当的放手让孩子干活，是对生活的 一种认知 ，其实，孩子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脆弱。                       



                                             看现在的孩子，差不多十岁了母亲还跟在后边一边叫嚷一边喂食，好像母亲那样是痛爱她 ，还为此外得意洋洋。我不敢恭维这样的做法。记得童年的我，很小就要养牛，能为家里分担很多事情。  那时候养牛是农家每年收入的重要来源，几乎家家都养牛。因为养牛不但有牛粪，可以放在田里或者土里做肥料节约生产成本，还有牛不但可以耕田，每年还可以大牛换小牛，从中得到一笔不小的收入。冬天或者秋天换牛，好好喂养一段时间，第二年春天就可以用牛耕田了。也有没养牛的人，就会用人力换一头牛力。那时候大哥到外打工去了，二哥和姐姐都读书，家里劳动力薄弱。每逢双抢，我爸就这样和别人换工。因为他一个人加上一头牛可以换来两个人的全能劳动力。
   知道牛在家里的重要性，所以我很小就为家里看牛。父亲告诉我牛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们一定要好好待它，对于牛，我是很少用鞭抽打的，惹怒了我最多是骂几句或者把牛关半天以作惩罚。
   记不清什么时候开始我就放牛，但我知道那时候姐姐读书了。姐姐比我大六岁，带我到三岁之后就读书，也就是九岁开始读一年级的。应该是五六岁开始我就学会看牛。
    看牛说简单也不简单，小牛有时候高兴，就像活奔乱跳的孩子一样在栏里跳动，似乎为它即将出栏品尝美味的鲜草兴奋。这时候它一出牛栏就会跳，如果你不注意，有可能会撞到你。撞到了重则丧命，轻则受伤。父亲把小牛这样的情况叫牛栏疯。由于事先知道，也和牛打交道多，所以，只要看到牛栏疯出现，我就会骂牛，也许它听得懂话，总会有些收敛。但那高兴的神情我是看的出来的。无论黄牛和水牛，它头上都有角，总喜欢用角去顶田埂或者河堤。它顶得得意的时候，不能上前，如果上前也有可能受到伤害。
  看牛的时候，我们会发现牛尾巴总是不停的在牛背上拍打，所以，要注意自己不要被牛尾巴打到，或者让牛鬃毛扫进眼睛。那都是令人不爽快的事。
    童年的家出门就是稻田，每到水稻茂盛的时候，牛就会趁你不注意偷吃禾苗。牛吃草时嘴巴挨着草，在地上咬。吃禾苗只需把舌头向禾苗那边一伸，舌头再一勾，鲜嫩的禾苗就到了牛的口中。要是我眼尖手快，把牛绳一拉，牛会因为鼻子痛，产生条件反射放弃到口的禾苗。所以，看牛得注意力聚中。牛很狡猾，它的眼睛时刻盯着我，只要我一松懈它就会趁机下口。虽然禾苗能长出来，再生的禾苗会比其他禾苗矮一截，因此也会减产。所以，到那个时候看牛一点也不能松懈！我总是把牛绳拉得紧紧的，防止牛偷吃。
     我也会贪玩，就把牛放在河里的草坪上。牛经常不老实，跳上河堤吃挨着河边田里的禾苗。记得一次十分严重的，我在河里捉鱼，我家的牛跑到河对面吃了人家的禾苗，也许是人家认为吃多了，跑到我家来要把牛牵走，我记得也就十来蔸。因为那人是单身汉，听说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就是不好惹的人）。我爸是一个劲的赔礼道歉，然后好饭好菜招待，最后才留着牛！那时候我真有点恨那个人，为什么吃十多蔸禾苗就来吵事？！别人家的牛吃我家的几十蔸我爸爸都没那样过分！就是恨也不敢当面反驳，躲在房间小声骂他。那一次闹得那么凶父亲也没骂过我，可能是因为我太小了。
  看牛有时候也会受伤，记得有一次我牵着牛出去，那是一头大黄牛，我们这里的路都是田埂，每逢犁耙，田主都会以弄干净杂草为理由把土弄掉一层，其实，是想占用别人不到一分米的田地。因为土弄松了，下雨把本来狭窄的路下洗空了，哪里能承载一头大牛的分量？牛感觉到踩的那里塌陷，向上一跳，本来牛绳也只有几米长，可它一跳就到了我跟前，一不小心踩到我的脚趾，当时我痛得哇哇大哭，以为自己的脚趾头被牛踩断了，一边叫着一边哭。父亲在上丘田里拌禾，听到哭声赶紧跑过来骂牛。至今还记得那头牛充满歉意的眼神。


  “牧童骑牛黄牛……” 姐姐读书的时候喜欢大声朗诵，我听到这句话就问哥哥，是不是我家的黄牛也可以骑上去？骑上去是不是很好玩，二哥告诉我好玩。想起牧童骑黄牛的潇洒劲，我就想骑自己家里的黄牛。
我的个子没有黄牛高，想跳到黄牛背后简直是异想天开，但我还是试过几次，都没成功。所以只得借助河堤，把牛赶下河，在下河的时候估计自己可以跳了，马上按着牛背跳上去，可牛一抖落我就摔了下来。幸亏河堤全是草，摔在草坪上也不痛，我就是不懂，为什么我不能上牛背！一上牛背就被摔下来，好几次都是一样！
  后来问父亲为什么黄牛不让我骑，开始的时候爸爸就说我和黄牛不熟，所以它不要我骑上去。于是我就像电影里面的牛郎一样经常跟牛说话，还摸摸牛的头表示友好，帮它打蚊子、抓虫子……想想我和牛总算是好朋友了吧！可还是不能骑上去，后来哥哥告诉我，我坐在黄牛的背上，黄牛的背脊会被我坐断的；他还告诉我我坐上去牛背就会痛；看着黄牛背上的骨头比水牛背上的骨头要陷进去许多，想到平日里和小朋友们玩耍被他们压着背痛的感受。我放弃了骑黄牛的念头。
  有一次父亲换了一头水牛回家，我还是想坐在牛背上潇洒，不知怎么原因，水牛也不让我骑上去。哥哥和父亲对我说，水牛千万别骑，因为水牛头上两只角比黄牛长，脾气暴躁，一不小心它头向后一甩，我的肚子就会被牛角钻穿，想到水牛角顶田埂和和河堤的时留下的那些小洞，又想到自己被牛角钻穿肚子，然后肠子肚子都流出来得悲惨样子，我再也不敢骑水牛了，从此，骑牛也就不了了之。
  渐渐地我长大了，因为牛栏需要每天放草，一是供应牛吃，二是让牛垫着睡觉，当然，睡完之后就可以做粪。割草成了我看牛时候的事，父亲就会事先把草刀磨快，然后我背着篮子牵着牛出去。记得那时候割草总是被比我大一点的一个邻居哥哥骂，因为我的手没力气，往往是割草尖。而我放牛经常到处走，会留意哪里的草可以割了，都然后拿着刀去割草。尖尖割完，剩下的就不会好割，所以，只要碰到那位哥哥割草在我后头，准会挨骂！
   刚开始割草是在附近，根本就背不动，我割完一篮就会放在那里等父亲来背。明明每一次都是压紧了一篮，可父亲来背篮子的时候总会再割很多放进篮子里面，我就弄不清篮子怎么还能盛得下。为了为父亲分忧，我甚至站在篮子里跳，用我的分量和力气来弄紧草，可还是不如父亲，直到长大了才不要父亲加草。


                              

我无法评论现在的社会和现在的教育，想想童年的我，看看现在的孩子们，我是思绪万千，几十年中国教育变化太大了！写此文章，除非是想让现在那些被娇惯的孩子看看，看看我们那时候的童年的模样！是不是值得深思！？


                                                                     

飞雪

儿时的情景都会令现在的小孩学几十年了
今非昔比，更留恋那时的光阴

梦幻

飞雪 发表于 2018-9-6 15:32
儿时的情景都会令现在的小孩学几十年了
今非昔比，更留恋那时的光阴

是的，儿时的真善美最让人留恋

随其自然

你生活在南方地区吧，在北方地区，小时候经常看到放羊的，极少见到放牛的，生产队会养几头牛，家庭很少养牛的。八十年代后，生产队不存在了，家庭会养头牛。

梦幻

随其自然 发表于 2018-9-10 12:03
你生活在南方地区吧，在北方地区，小时候经常看到放羊的，极少见到放牛的，生产队会养几头牛，家庭很少养牛 ...

是的，以前都养牛，我们湖南。到现在喂养牛的人家也不多了

憨牛

我也放过牛

梦幻

憨牛 发表于 2018-10-6 19:34
我也放过牛

翻开历史，祖宗三代皆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