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

飞雪

累

文/飞雪

接近年关，婆婆摔倒造成的腰12骨折还未痊愈。走路靠着拐杖能慢慢动。所以今年过年，大家一致同意到乡下街上老大家过年。我心里暗自高兴，终于不用自己操劳了。

腊月二十九下午，老大的小儿子开车来接我们，到达时已是下午四点。看见客厅沙发乱成一团。厨房没洗的碗筷到处放。我打电话问了大嫂，才知道他们夫妇正在鱼塘起鱼，趁腊月的日子能买个好价格。没法，注定我是个苦命人，自己动手收拾了一切。晚上六点，也煮好了饭。老大他们回来了，看见一身水淋淋的大嫂，喉咙都嘶了。幸好我们在，不然等他们回来煮饭，恐怕晚上九点多都吃不了。

由于老大家房间少。所以我和我老公还是睡的老家。离街上有两里多。

腊月三十，就是一年的除夕。很多在外地打工的都要赶回，与家人团聚过年。有的选择在中午，有的在晚上。我们这个地方风俗都选择在中午。所以特别注重这一顿。于是我早早地起了床，到老大家。可是老大两个到街上卖鱼去了。家里没有水。听侄儿说：昨晚楼上水管爆了，他们家象淋雨一样，遭了大殃。我把此事告诉了老公，他当急决定：回老家煮饭。这时已经是上午八点。老家有半年没住了，碗筷生霉，罐儿起锈。我急呀，距离中午十二点还有四个小时。我恨不得自己多出两双手。因为鸡没杀，腊肉没洗，小菜没准备。接下来施出浑身的力气，左一趟，右一跑，在灶房和地坝边往返。所有的碗洗个遍，锅儿鼎罐沙得发亮。还好老公打下手。把鸡杀了，我就把腊肉洗了。这一下来，只觉寒冷的冬天热得直冒汗。不久，老三、老幺都赶回来了。他们收拾屋子，擦桌子板凳。房子的周围也打扫了。晚辈们也都陆续赶回。现在是上午十点，他们都去祖坟化纸了。家里留下我和老太婆。因为三弟妹和幺弟妹都在超市上班，节假日他们是最忙的时候，回来不了。大嫂卖鱼还没回来，所以煮饭这个重担就落在了我身上。

鸡肉在案板上飞舞，腊肉在锑锅中成熟，米饭在铁锅中沸腾。一灶三个洞口，可以同时用。这时，我非常感谢老太婆的英明，准备了这个好灶。不然起码十二点都吃不了饭。

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团年的饭菜准备得差不多了。只等他们化纸回来炒几个小菜。

十二点准时吃饭，两桌的人吃得不亦乐乎！老太婆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经过这么一折腾，我累得直不起腰，腰椎的老毛病又犯了。想起爹娘在世时，我是家里老幺，当成宝。现在婆家，当老二，累得不得了。我有点怀念过去的日子，可时间在岁月中逝去，人也慢慢变老。我的身体不允许我这样操劳。不知明年会怎样？但愿轻松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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