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故都悠悠生

妈妈说
从小跟奶奶南乡要饭
说小孩可换取人家的可怜心
……

啊！ 啊！ 啊！
那天真无邪的丫头啊
那是母亲！

妈妈说
有一个近门的亲戚
一个年青人
看他第一眼就有点动心
后来呢
他就是你们的父亲
……

临终的妈妈讲不完的故事
大家隐隐约约感觉她精神失常了
精神失常的妈妈忽然胡乱骂人
大家都嫌弃她
有一次我吓唬她说
把你送去精神病院那
人家会打你
你骂人家人家就打
妈妈怯怯地说
不去那说啥咱都不去那

精神失常的妈妈忽然在夜间出走
天很冷
她老人家长眠在河里

我揉握着妈妈的手难舍难分
我的脸贴着妈妈的脸
我亲
可怜的妈妈
您的养育之恩我永远不能报答

妈妈
妈妈
来世我还做您的儿子
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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