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

秋实

故乡
刘玉库

故乡离我越来越远了
因为回去的日子越来越少了
故乡又仿佛越来越近了
因为睡梦中梦见越来越多了

故乡在我的记忆
是永远抹不去的连绵不断的叠岭
是永远清澈见底潺潺奔流不止的柳溪
是那个依傍在古榆树下
寄托我灵魂的老屋
是破碎了的窗棂子和上了锈的门锁
是那个乡村教师立志走出去闯一闯的人生精神依托

我在故乡人的心目中
或许是一缕早已散去的云
或许是一幅退了色的老画
或许是无人还记得我虚无缥缈的名字
或者是很难让人记起的故事、传说
因为我曾是那里的团书记、民兵连长、乡村教师

我深深思念故乡
就如同孩子思念父亲、思念母亲
就如同小鸟怀念旧林、乳燕眷恋老窝
因为那里有我的童年、有我的青春
那儿有我难以割舍的根脉、有我埋在大山里的双亲

其实我对故乡已没有什么实际的价值了
尽管每年带上子孙回乡祭祖
却没几个人认出我
尽管我每到纪念日也提笔写诗怀念
笔却越来越重、思念也越来越长、泪水更是越来越多

故乡
在梦中、在记忆里、在小诗中
我不知道多少年后
我的影子、我的足迹、我的气息、我的话语
都将被故乡的尘土彻底淹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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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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